Carine Roitfeld 时尚界的性感领袖
时间:2009-08-31 10:54:56 浏览数:
她是Tom Ford 的缪斯、Mario Testino 最钟爱的造型师。《女装日报》为她冠以“当代缪斯”的头衔,《名利场》杂志将她列为全球最佳着装女性之一。她塑造了无数备受争议的形象,她的作品中常常充斥着强烈的性意味。Carine Roitfeld,时尚圈最大胆、最犀利的手术师,正在成为与Anna Wintour 平起平坐的领袖。她对占领美国乃至全世界有兴趣吗?抑或她的野心在别处?
Roitfeld 拥有闪闪发亮的深色头发、花大价钱做的一口皓齿,以及一对无可挑剔的高贵美腿。摄影/Mario Testino
在过去八年当中,Carine Roitfeld 的身份都很单纯——法国版《Vogue》主编。然而随着去年Anna Wintour下台的流言,她的名字也在全球范围内变得家喻户晓。一年过去,Wintour的宝座仍然屹立不倒,而尽管Roitfeld 并没有取代她的位置,经过这一事件,她倒的确获得了新角色。在时尚圈这所攀比之风盛行的女子寄宿学校里,Roitfeld 是人群中最性感的那个高年级学生,每个女生都梦想成为她。
Roitfeld 拥有闪闪发亮的深色头发、花大价钱做的一口皓齿,以及一对无可挑剔的高贵美腿。尽管如此,脚蹬T 台款蟒蛇皮靴的她看来竟与朋克之父Iggy Pop 有点神似。她并非古典美女。作为一个54 岁的女人,她的面庞正在流失与生俱来的光泽,却又生出一层朦朦胧胧的古色——就像我们在年深月久的镜子上所看到的那样。《穿Prada 的女魔头》的观众往往会将时装杂志的编辑人员想象成冰雪女王——恰恰相反,Roitfeld 笑容可掬,待人和善。 Wintour 有时也会笑,但那是鳄鱼的笑容,是牙齿的寒光一闪——在她眼里从来看不到笑意。 Roitfeld 的笑容则告诉人们,她真的很开心。
Carine Roitfeld
时装并非衣服
在Roitfeld 办公室的墙上悬挂着三幅照片,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将手伸进裤衩的半裸女人。若有人对她们的姿势表示出兴趣,Roitfeld 总会优雅地耸耸肩,就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一个半裸女人将手伸进裤衩更自然的事情了。
Roitfeld 总爱将性别魅力作为自己作品的主题。在上世纪90 年代,她与Tom Ford 和Mario Testino 合作无间,为Gucci 带来了全新的诱惑形象,令世人对之趋之若鹜。然而,Ford 当年对这对搭档的首次邀请却遭到了拒绝。“他一次又一次打电话过来。最后有一天,他过来看我们拍摄,于是我们说:‘啊,他真帅……我们就帮他干吧!’”Roitfeld 回忆说。
Roitfeld 和Testino 可能是世上最知名的一对时装摄影搭档,他们从上世纪80 年代中期就开始携手合作。Roitfeld透露,在遇见Testino 之前,她是个消极主义者,而这都要怪她那“一半俄国血统”。“Mario 来自南美,充满活力。他赋予我正面的力量。一直以来他都在推动着我。我并不认为自己比起15 年前有什么进步,是他让我在国际上变得更引人注目。”
Roitfeld 至今仍将那段岁月称作她生命中最好的阶段:既是商业上的成功,也是完全属于她个人的成功。
“Gucci 完全合乎我的形象。”她说,“Tom 把我当做——怎么说呢——他作为女人的那一半。他会问我,我要怎么穿那些衣服。我脑子里想的就只是我自己:我要怎么穿这件衬衣,要搭配哪个包,哪种耳钉会是最好的,穿什么内衣好?有时在一张照片里,这正是最重要的部分:你卷起衬衫袖口的方式、你拿着包的样子、你交叉双腿的动作——它们总会带来最显著的不同。”
“时装,”Roitfeld 说,“并非衣服,而是造型。”对于一位时装杂志的主编而言,发表这种言论是稍微有点冒险的,因为只要你告诉读者,新款大衣能让她们变美,你就能帮助那些投广告的时装屋赚钱,但让她们改变交叉双腿的方式,那可没人能赚钱。Roitfeld 认为,女性魅力至少部分是天生的,也是永恒的,这种魅力在蒙田大道上买不到。对她而言,品牌不是一切。
她表示,自己最近为杂志所设计的造型与她本人穿衣风格之间的距离开始变大了,因为“我年纪渐长,不想做蠢事”。不过,Roitfeld 式风貌在整本《Vogue》当中仍然清晰可辨。面对年老这回事,她持有自己的看法:“人老了,你更需要保持一点摇滚精神,这样年轻人才会对你感兴趣。你的行为方式、谈话方式——也许只是你让头发遮住点脸的样子——这些小细节能让你做个有趣的人。”
Carine Roitfeld
造型师的幽默感
并没有很多造型师能坐上《Vogue》主编的宝座。纽约的Anna Wintour、伦敦的Alexandra Shulman,以及Roitfeld的前任,巴黎的Joan Juliet Buck——她们每个人都拥有写作及编辑履历。“我想大概只有我和Katie Grand(英国杂志《Love》主编)是特例。”Roitfeld 说。在2001 年当上法国版《Vogue》主编之前,她始终都从事自由职业。“我以前没有办公室,没有属于自己的办公桌椅……我从没做过老板。”今天的她仍在为杂志拍摄做造型工作,以此“保持实际的眼光”。“白天我是主编,8点后加上周末,我是造型师。这样真棒!除了我自己以外,没人会对我的工作挑刺。”她相信,美丽的图片就是让杂志热卖的法宝。与Wintour 的美国版《Vogue》不同,在她的杂志封面上出现得更多的是名模,而非明星。
法国版《Vogue》代表着时装和性。每次新刊上市,Roitfeld 的助理总会接到大量投诉电话。“我的助理经常这样,”她用手势作出把电话远远从耳旁拿开,仿佛电话那头有人在大喊大叫的样子,“她听了不少女权主义者的抱怨。在法国有巴黎,也有除此之外的其他区域。我想巴黎以外的人都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了解他们。”
用出格造型打击读者脆弱的神经、刺破时尚界自命不凡的外壳——Roitfeld 对此最为擅长。在上世纪90年代,她为Gucci 创造了曲线分明、性感诱人的Studio 54 时期风貌;十年以后,她又与搭档Mario Testino 一起在《The Face》杂志激起了一场焦点相似的论战。她曾让英国的安妮公主穿上一件T 恤,上头写着划上删除线的“Diana”字样,以此表示英国皇室成员对戴安娜王妃的不满。(不久后戴安娜就出车祸去世,但这恐怕怪不了Roitfeld。)在另一张备受争议的照片中,超模EvaHerzigova 扮演一位疯屠户,身着一条溅满鲜血的围裙,正在摆弄几块生肉。
“我喜欢有点——怎么说呢——立场错误的内容,接近临界点的东西。性、裸露、少许摇滚气息、幽默感。”她说, “就跟我的穿着打扮差不多。我喜欢用高跟鞋搭配运动裤,在隆冬时节穿白鞋。我喜欢那种不大和谐的感觉。到老了我也会这么穿。你经常会在机场看到最糟糕的打扮——实际上,比起最优秀的打扮来,最糟糕的反而更有启发性。”
正是这种直面保守力量的幽默态度,让Roitfeld 的工作变得激动人心。2001 年她刚加入《Vogue》时,巴黎正经历一次设计师的大换血,一批刚刚年满三十的设计师当选为几大著名品牌最新的设计总监。他们中有Balenciaga旗下的Nicolas Ghesquiere、DiorHomme 旗下的Hedi Slimane, 以及Chloe 旗下的Phoebe Philo。Roitfeld 与《Vogue》的签约也成为了整个进程的一部分。尽管她的时装态度备受争议,她的到来却真正扭转了法国版《Vogue》的走势。“我会犯错,”她说,“有时我有些太朋克了。但我一直尝试着激起读者的兴奋感。读者数量增加了。这个数字永远不会变得巨大,因为我不想这样,不想让《Vogue》成为那类时髦过头的杂志。我们一点点进步……老板很高兴。”
Carine Roitfeld
法国人更自由
作为一个拥有强大性格魅力的杂志主编,Roitfeld 用八年时间将自己的影响力渗入了时尚圈的核心。从伸展台到时尚杂志再到商店橱窗,她的烟熏眼妆容激起过各式各样的效仿。《女装日报》为她冠以“当代缪斯”的头衔,《名利场》杂志将她列为全球最佳着装女性之一。她外表年轻,身段苗条,从不注射肉毒杆菌,你很难相信她已年满54 岁,还拥有一双长大成人的孩子。
Roitfeld 的女儿Julia 曾为Tom Ford的“黑色兰花”(Black Orchid)香氛拍摄广告硬照。她儿子Vladimir 也曾和知名时尚摄影师合作。“在他16 岁上,我的好朋友Hedi Slimane 请他做模特,但他根本不喜欢这一行。”Roitfeld 说。儿子对时尚圈的看法为她提供了新的视野,这也是她为自己担任主编的《Vogue》男装国际版挑选年纪较大的模特的原因之一。“我见过一些年轻模特,他们年纪非常小,来自阿根廷、瑞典、俄罗斯,什么也不懂,不会说法语和英语,也没受过多少训练。有时候我儿子会把这些可怜的家伙带回家吃意大利面,因为他们根本没钱花。”
那么,Roitfeld 本人有没有客串过模特呢?“我在伦敦的时候曾经为《LookNow》杂志拍过封面,那还是在80 年代。但我可不是那种所谓的超级模特。”她说,“三宅一生也找我拍过照片。他非常喜欢我,把所有衣服都堆在我身上。回忆这些事让我觉得自己很老,就像个老古董。”
在近期接受美国知名电视节目《一小时访谈》(60 Minutes)的访问时,Anna Wintour 曾表示,她相信“有几对成功者的眼睛”正在觊觎她的宝座。这对眼睛究竟会不会是Roitfeld呢?
“不!”她说,“我永远也不会染指美国。老实说,即便他们找到我,我也觉得自己不是合适的人选。”她反复强调,Wintour 的工作做得完美无缺。在上世纪90 年代,她也曾作为造型师为美国版《Vogue》工作。“《Vogue》的顶点确实是美国版,因为它‘超级巨大’。但我做自己这本杂志会更开心。面向10万个女人,比面向全美国的几百万个女人要简单得多。我们是法国人,是小个子!我们在杂志封面上抽烟,露两点,我们拥有美国人所没有的自由。”
曾有很多人以为Carine Roitfeld 是个女色情狂,否则,为什么在她的作品中有这么多与性有关的内容?究竟为什么她会将性作为反复出现的主题?在她心目中,时装与性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用什么手段来呈现法国女人的无比性感?时尚女王毫无保留,向你和盘托出。
Carine Roitfeld
R=Carine Roitfeld B=《外滩画报》
性感的巴黎
B:在工作时你会如何穿着打扮?
R:我上班时不穿牛仔裤。
B:你穿牛仔裤应该会很性感。
R:嗯,牛仔裤很适合我,但它现在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单品了。说出来很不愉快,不过这的确是个年龄问题。我的腿很好看,所以我更喜欢及膝裙搭配高跟鞋。这就像我的制服。我不穿牛仔裤,它们是为我的助手准备的。我会穿牛仔及膝裙——我不穿迷你裙,它们会让我显老。
B:法国女人似乎都具有一种成熟的魅力,越老越性感。
R:这么说我一定得留在法国。(笑)在巴黎的确有不少美丽的老女人。Loulou de la Falaise、Betty Catroux(二者都是Yves Saint Laurent 的缪斯)——她们都已经年过六十。看看Paloma Picasso(画家毕加索之女,Tiffany 珠宝的设计总监)吧,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法国人,对我而言她就是。在法国有种文化,你即便年老也仍能追求美丽。有些人会做整容手术,但做得很不明显。我们的牙也比较不那么白。在法国,一个50 岁的男人为小女朋友买保时捷的事情比其他地方少见些。
B:巴黎人都吃得很好,看起来也不大锻炼,但我们却很少看到体重超标的巴黎人。这是为什么?
R:这儿也有不少胖女人,不过比起美国来,我们没有像纽约那么多大型的健身房让你去锻炼,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几百个人同时在一起跑步。这种事在法国不存在。我们没有足够的空间,也没这个心态。饮食上也是一样。有些国家的人很重视摄入蛋白质的质量,人们努力去吃“对的东西”,他们认为不这样做就会变难看。在法国,我们喝葡萄酒,吃乳酪和面包,我们保持着苗条的身材。我很瘦,我手下所有的姑娘都很瘦。外界认为我在办公室里给姑娘们称重。其实没有。我们经常出差,行李不能超重,办公室的秤是用来称行李,不是称编辑的。但我必须说,瘦人穿衣服更容易显得好看。
B:巴黎女人似乎总能将相对保守的衣服穿出性感风情来。
R:她们真的很保守。别人让我描述自己的风格,我总会说:很经典,带一点点前卫。看看我的连衣裙。看起来我也没穿什么特别的单品,更重要的是你搭配的方式、打开包的样子、你交叉双腿的姿态。
Anna Wintour与Carine Roitfeld
时装照与性
B:说起当今的广告和时装照,其中很多都具有强烈的性意味。这些今天我们司空见惯的性感时装照是否最早出于上世纪70 年代的Helmut Newton 和Guy Bourdin 之手?
R:是的,不过比起他们来,我们可真要加油了。我们没拍出他们作品的那种强烈效果。当年我和Tom Ford 以及Mario Testino 一起开始为Gucci 拍摄广告硬照,我们大大增加了性意味在时装照片中的比重,结果所有人都开始模仿。每个人都想要成为我们所塑造的这个Gucci 姑娘。所以我确信,我们三个是你所说的这一倾向的一部分。我们的时机很好,当时还没人用这种方法拍摄过产品照片,之后则人人都这么干,我觉得目前甚至有点泛滥的趋势。单就这一内容而言,它很有意思,但并不时髦。我们对每样东西都投以时髦的眼光,即便在我们将女模特的体毛剃成G 字造型的时候也是如此。
B:有意思的是,根据一份“法国人性生活研究”的数据,在你为Gucci 拍摄那些性感的广告期间,法国的情侣数量和性生活方式的种类都显著增长了。
R:真的吗?那倒不错。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应当为此被授予一块奖牌!我曾被授予最佳着装奖,amFAR 慈善基金会也曾给过我一个奖。我去年入选了《时代》周刊最具影响力人物名单。但我的作品没有得过奖。我想如果因为让人们享受更多性生活而得奖,那我会很高兴的。想想那块奖牌上的图案吧!(笑)真的,那是最了不起的岁月、最好的年代,那时候的人和今天不一样,他们不紧张。现在充斥在我们周围的只有商品,商品,商品。那时候我们都是大梦想家。
理想中的性感姑娘
B:你呈现的女人总是很强悍——她们是享受裸露的女人,而不是只想着取悦男性的女人。你觉得这种表达方式是否呈现出了法国女人的态度,以及她们与性的关系?
R:我不知道,因为我一半血统是俄国人。(笑)别人总说法国版《Vogue》在很大程度上是我自己的投影。可要知道,一个人总会梦想着成为另一个别人。我的梦想是成为HelmutNewton 照片中那种强势的女人。这也就是我作品中的女人。我从没跟Newton 合作过,我非常渴望拥有这个机会,我喜欢他的幽默感,还有他对女性的看法——她总是很时髦,很幽默。你应该了解Yves Saint Laurent 塑造的那一型女人——真是个梦幻啊:穿长裤,手插在兜里,不拿手提包,穿着透明的衬衣。我爱这类女人。要是有得选,我一定会选择成为她们。这么一来,我当然应该有一头金发,因为他热爱金发美女。我也应当有一对大一些的乳房。可惜这只是我的理想,我试着将它在作品中一再重演。我有自己的方式,将这些复杂的元素用简单的方式呈现出来,每一套照片都是一桌午宴。你记得《芭比的盛宴》(Babette's Feast)这部电影吗?Babette 用了好几个星期准备一顿饭,花光了她所有的钱。我的工作有点接近这种性质。看上去好像很简单,但要是看看幕后,你会发现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并不只是投入多少资金的问题。
B:你们确实把一切都做得很美味,很吸引人。
R:大权在握是件好事。我过去从没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拥有这么大的权力——赋予他人成功的权力。有了这种权力,我可以将一名默默无闻的摄影师提携为知名摄影师,将无人知晓的设计师变成顶尖设计师,将普通邻家女孩捧为超模。我的权力很大,所以应当更好地去使用它。我们的下一期杂志将完全围绕一个姑娘制作,我决定将她捧红。她已经在这一行干了八年,一直都没干出名堂,本来正准备退出。我一看到她就爱上了她,所以决定把整个圣诞刊都给她。我们邀请不同的摄影师,用不同的方式来拍她,从Nan Goldin到Hedi Slimane,从Inez 和Vinoodh 到Peter Lindbergh,再到Steven Klein。我们还邀请艺术家创作有关她的作品。她就是Lara Stone。她本来并非顶尖模特,因为她的体态跟标准有点不同——她有胸,挺圆润的。我觉得她美得惊人。
Carine Roitfeld
性与梦
B:作为一个造型师,性挑逗意味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着你的创造力?
R:我觉得在我的绝大部分工作中,它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前不久我们刚跟Juergen Teller 合作拍摄一个穿牛仔衣的姑娘。我对Juergen 说:我相信,她要是把裙子拉得更紧些,就会更好。结果照片看起来非常挑逗。我脑子里时刻都存着这个念头。
B:为什么会这样呢?
R:我有时想,也许只有精神病学家才能解释我在照片里干的这些事。你看,我总是在重复性挑逗主题,还有刀子也是时常出现在我照片里的物件。为什么我要把刀放在图像中呢?我讨厌刀。所以说,要是请个精神病学家来做一番解释,可能会很有意思。
B:换句话说,你工作时相当依靠直觉?
R:完全正确。我从不会参考存档。我脑子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图像,它们来自电视、电影和报纸,但我不会特意去找什么。它们只是掠过我的眼前,我就本能地将它们拾起。我和MarioTestino 合作最多的那一阵,别人都以为我是个女色情狂。我说:为什么?他们答道:你的照片老是跟性有关。然而我和Mario 只不过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们完成一组极其煽情和挑逗的照片,接着就回酒店去一起喝杯甘菊茶。总的来说,我们的生活都很正常,但我们在照片里呈现的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假如说有什么东西令我反感,那就是暴力。很幸运,我有生以来从没碰到过暴力事件,希望我的孩子们也别碰到。当然,暴力也可以很美,因为到处都能找到美的事物,但我们只想给读者呈现性爱中有意思的、快乐的那一面。
B:从你的作品中看得出一种欢愉——沉浸在游戏氛围中的女人能让人联想到很多事情。那么你的读者——主要可能是法国女性,也很喜欢这类照片吗?
R:是的。这是对法国女人的一种恭维,是一件趣事。我们在法国拥有很大的自由。你知道,现在很多事情都遭到禁止了,甚至连咖啡馆门外提供给吸烟者们的取暖器也被拿走了。
B:不久后香烟也会在时装照中遭禁吗?
R:我们会坚持下去的。
B:有个令世人好奇的问题:法国人是不是在婚后都会有情人?这种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R:有些珠宝能说明这个问题。我爱Cartier。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Cartier 是送给情妇的珠宝,不是送给妻子的。当然,这可能完全不正确,但正是这种说法让我爱上了Cartier。
B:在巴黎,你们有类似Laperouse这类以幽会胜地而著名的餐馆,在这些地方,客人可以在一个个独立包间里跟自己的情妇就餐,是吗?
R:是的。我发觉这种地方总是很浪漫。说到底,我认为这一切都与幻想有关。当你在照片中制造梦幻时,你不一定要对此有所意识。幻想比现实生活要好。模特就像个演员,要充当我幻想中的一部分。也许读者所看到的只是时装,但对我来说这意义重大。我是个大梦想家。很幸运我们能通过工作来实现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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