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时尚” 匆匆谢幕
时间:2009-04-15 11:41:22 浏览数:
Agyness Deyn 是否只是昙花一现
从“人见人爱”的高峰跌到“最不受待见”的谷底,Agyness Deyn只用了一年时间。这个时代的时尚圈,干脆变成一个粗暴懒惰的“新品”发射器,只愿挑些新、奇、怪的“选手”砰的一声送上云端,然后不管死活,紧接着再扒拉一些更刺激的弹药上膛。这些短命、飞逝而过的“时尚快餐”,扼杀了经典诞生的机会。从今往后,除了那些英雄迟暮的老家伙和他们半世纪前的杰作外,恐怕很难再有什么永垂不朽的了。
新生代速朽 常青树倒塌
大众和时尚界都不会再给下一个Kate Moss出现的机会了,人们的口味变得越来越刁钻挑剔,每个人都像迪卡普里奥(Leonardo DiCaprio)一样喜新厌旧,即便再出现一个和Kate或者Jane Birkin一样好品位的姑娘,人们也不会十年如一日忠贞地跟着她的步伐。瞧这世界,过往的明星都已黯淡,剩下的只有一颗又一颗仓促的流星划过罢了。
无法石破天惊 便无法永垂不朽
英国BBC电视台的一档节目把之前红得发紫的超模Agyness Deyn评上了“最不招人待见”的榜首,理由只有一句话,主持人Michelle De Swarte撇撇嘴:“她几乎无处不在,你根本甩不开她。”这算哪门子的荒谬解释,倒像是一个花心阔佬背地里向哥们儿们炫耀俯首帖耳的痴心女友。听说,在这个八卦的榜单里,另一个前阵子娱乐小报上风头正劲的It Girl——Peaches Geldof(歌星Bob Geldof的女儿)也紧随其后。这个消息像一枚BBC空投的重磅炸弹,当晚迅速轰开了互联网上各种语言的时尚论坛。尽管,Agyness的铁杆粉丝们力挺偶像,但是这似乎并不足以捂住另一些刻薄的声音。“瞧她穿的乱七八糟的还好意思出来混?”“也许这姑娘刚出道的那会儿是不错,可现在她越来越卖弄了……”一年前,这个在纽约混出大名堂来的小镇姑娘,可是众多挑剔的评论员一致推举出来的“最佳着装”。曾经一度,人们甚至以为她要代替迟暮的Kate Moss,成为新任的潮流教主了。可转眼间,偶像的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被喜新厌旧的主流媒体赶下王位了。
尽管,Agyness Deyn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她想要挽救颓势的端倪还是在不久前新出版的某杂志上流露了出来。这回她从俏皮的假小子里脱胎换骨,摇身一变成了端庄高贵的“女王”,这不仅是杂志的刻意安排,小道消息透露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形象的局限性,并在努力尝试突破。可谁知道呢,这样的转型接下来会赢得的是大众的首肯?或者又是一波疯狂的诟病?
现在还能不能出现 Yves Saint Laurent 这样终身都杰出的大师
资深评论员Lynn Yeager有一次和业内人闲聊,不无懊恼地说:“大众和时尚界都不会再给下一个Kate Moss出现的机会了,人们的口味变得越来越刁钻挑剔,每个人都像迪卡普里奥(Leonardo DiCaprio)一样喜新厌旧,即便再出现一个和Kate或者Jane Birkin一样好品位的姑娘,人们也不会十年如一日忠贞地跟着她的步伐。瞧这世界,过往的明星都已黯淡,剩下的只有一颗又一颗仓促的流星了。”与Agyness Deyn卖力地逢迎大众相比,老牌偶像们的“连任”确实显得不费吹灰之力,Kate Moss常年累月地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事实上,她的混搭技术甚至也越来越乏善可陈,也没有半点“业务不精”的恐慌,尽管如此,却丝毫不妨碍她成为了一个划时代的时尚偶像。为什么?正如Lynn Yeager所说,这个时代可以制造“石破天惊”的机会越来越少,你既不可能再成为第一个敢于穿裤装的女人,也不可能在人人都擅混搭的今天用牛仔裤加西装征服世界。于是,要怎样的“大开眼界”,才能造就下一个长盛不衰的偶像呢?也只能如Agyness Deyn一样尝试不断在自己身上卖力地变戏法,才能挽留住观众吧?
偶像廉价 也因唾手可得
Fashion Icon的廉价,也要归罪为她们的唾手可得。因为观众们对浮华世界的饥渴,标准制定人——媒体们也将偶像规格降低身价。口袋多金、生活优越的物质女孩和名门二世祖像用簸箕成堆甩卖一样,兜售到普通人面前。她们千人一面,水蜜桃般的嫩脸,拎着Prada,踩着Chloe,从城里最火爆的夜店里醉醺醺地扭出来,对时装搭配那套本事十有八九全是从Kate Moss同一个版本的教材里偷出来的。这样的姑娘,你期待她对时尚能有什么耳目一新的深刻见地呢?而消费这些“甘蔗纤维”的人,不过是嚼嚼上流生活的甜汁,然后怎么吃的再怎么吐出来,他们的重点不再着眼于时尚,而是转移到奢靡生活的浮光掠影罢了。
可再看看早前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幸套上时尚偶像的光环。90年代以前,缪斯们每人都有不一样的面孔,消瘦、丰屙;优雅、神经质;放荡、矜持……女人们因Twiggy才懂得画粗眼线、穿A字连衣裙;因Jacky’O的优雅才热爱圆领套装;因赫本的高贵才知道衣柜里不能少了小黑裙……每人都能提供货真价实的示范,而这些元素建立在她们各自独特品位的基础上才得以成就日后的经典。若只是一味地“致敬”前人,翻出再多的花样,必定也难逃速朽的命运。
再过50年,Alexander wang、Garath Pugh、Alexsander McQueen们还能像今天的Chanel、Yves Saint Laurent这样久经沙场仍屹立不倒吗?浮躁的时尚圈可没什么耐心再等着一两个新字号的稳扎稳打。时代的变换让创造力日渐干涸,大众的审美需求却越来越饥渴。表面功夫倒是占了上风,谁怪异出位便是当下的老大。这是“伊夫·圣洛朗式”的穷途末路吗?
形式感比高品质更受宠
保玲姐算是这几年时尚界风头正劲的赢家了吧?近年每每出手,总是有令人印象深刻的骇俗作品。从阶梯般的镂空长裤洞到纠结夸张的桃心皱褶,下手从不含糊,正是形式大过天的首席代表,也是内心虚荣的小众们趋之若鹜的对象。但历年作品中被奉为经典的却是再简单不过的波点印花,无论是自家店铺,还是摆在H&M里的挎刀设计,都是最抢手的俏货。紧随其后的是同样幽默简单的PLAY系列,一个桃心鬼脸印在各种基本款上,即使标价昂贵,也照样卖断货。到了那些真正在T台上招摇掠过的花哨设计,反而受了冷落,大刊小报煽风点火,比着叫好,却着实难有任何一季能成为不朽的里程碑。
Agyness Deyn那个曾经一样济济无名的老乡Henry Holland,成名之前在一家普通的杂志社里打杂。在夜店里机缘巧合地遇到了Anna Wintour,先是受到女魔头的垂青,然后,因好友一夜爆红,连带自己靠那些著名的Slogen Tee鸡犬升天。他倒是没有在衣服上搞什么让人乍舌的破坏,光是几句挑衅、暧昧的标语就搞定了一切。尽管方法不同,但也走的是制造话题和炒作噱头的形式主义。可从成果上看,确实颇见成效。
因为人人都想跳脱平凡、庸俗,也导致了形式上的诉求大于本质的局面。当然,一个古怪前卫的廓形肯定要比内在的丰富在感官体验上来得直接的多。时代跨越了一大步,当初NEW LOOK为女人带来的革命,放在今天已经毫无吸引力。当基本需求得到满足的时候,更高追求的便接踵而至,于是,时尚从身体需要升级成了审美体验,这也是Jhon Galliano、Victor&Rolf 这票人凭着大把并不实用的设计如今也能在时尚界具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但经典之成为经久不衰的佳作,仅有外表带来的哗众取宠并不足以承受时间的检验,再前卫的理念,放到100年后也躲不过落伍可笑。内在创造力的价值才是常青的关键,就时装的本质而言,如果艺术雕琢的篇幅凌驾于实用性之上,无疑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本末倒置,更不用期待它能够铸就时尚史的经典。
Karl Lagefeld 宝刀未老还活跃在时尚界
激烈竞赛 成就经典不再易如反掌
在Yves Saint Laurent和Karl Lagefeld角逐“羊毛标志大奖”的年代,成为一名优秀的裁缝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即便是在七八十年代,律师和医生这样的行业听起来也要比服装设计师体面得多。杂志上只顾渲染那一届设计比赛两人双双胜出,却很少交待报名参加的人数之少,并不足以衬托冠亚军的含金量。恰逢,两人崭露头角的时代正是时尚辉煌的起点,无数的可能性像新大陆一样等待着时尚界的哥伦布们发掘。你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无论是获得机会的概率还是创造经典的可能性都要比现在宽松得多。
而物质生活的膨胀,让时尚这个行业迅速地崛起,甚至晋升成了最为光鲜的明星行业,越来越多的人前赴后继地成为了新的“哥伦布”。可同时,“新大陆”上可开采的宝藏也越来越少,当这两样事物成反比增长的时候,事情便陷入了停滞不前,甚者循环往复的尴尬境地。
这时代扼杀永恒?
如今的时尚界活力依旧在,往昔勃勃的生命力却日渐逝去。越来越多的设计师要依靠与其他门派的艺术家合作才能获取灵感,表面上有创作力的时装又往往缺乏内在的价值,徒有其表。往往是一季过去,流光溢彩也跟着消失,彼时,时装也真正成了满足物欲的消费商品,不再有老范儿传世流芳的神韵。这个无所不能的时代,时尚不再存在什么不能逾越的鸿沟和难以冲破的禁忌,我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自由,却也因此变得前所未有地枯竭与乏味。
没有禁忌 哪来石破天惊?
因异装癖在夜店混得风生水起的Andre J,也因这个时髦的癖好登上法国版某杂志的封面,一身艳丽的VERSACE,风骚得不输任何一个超模。他因异装癖变成大明星,但却只是街头巷尾的八卦谈资罢了,尽管回回亮相高调,令人过目不忘,却不太可能因某件漂亮的Dior或者LV连身裙载入时尚的史册了。熟门熟路的人当然并不为奇,异装的鼻祖David Bowie早就在几十年前这么干过了。雌雄同体的紧身平裤角演出服,像烙铁一样灼目,永远将男人的妖媚打上他的标签。David Bowie因敢于第一个挑战禁忌而成为经典永恒,随后跟风的人无论再怎么挖空心思也只能成为点缀,唯有他可以不朽。这就如同,Beatles之于摇滚或者安迪·沃霍之于波普艺术。
经典的诞生,常常取决于能否突破禁忌,创造新的规则与价值。圣洛朗缔造吸烟装,迪奥先生奉献New Look,那些划时代的设计只是画笔、卷尺和剪刀上的革命吗?吸烟装诞生之前,巴黎女人只当裤装生来便是男人专属,从来没有想象过男人的行头可以让女人变得更性感。它为审美判断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填补了人们未曾察觉的盲点。New Look则重新定义了时装与女人身体间的对话,从羞涩的掩饰到自信的展露。这两种不同角度上的颠覆,打破的不只是时装保守的传统,更是时代局限的思想禁锢,这也是它们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根本所在。
如今的时尚界活力依旧在,往昔勃勃的生命力却日渐逝去。越来越多的设计师要依靠与其他门派的艺术家合作才能获取灵感,表面上有创作力的时装又往往缺乏内在的价值,徒有其表。往往是一季过去,流光溢彩也跟着消失,彼时,时装也真正成了满足物欲的消费商品,不再有老范儿传世流芳的神韵。这个无所不能的时代,时尚不再存在什么不能逾越的鸿沟和难以冲破的禁忌,我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自由,却也因此变得前所未有地枯竭与乏味。
时代赋予的怪圈
1957年,圣洛朗和拉格菲一同在巴黎亮相,从亲密无间到反目宿敌,两人的后半生都在计较谁的成绩更加卓越。几乎所有的竞技场都会陷入这样的怪圈,要么天才同时冒出,要么集体哑火。60年代之所以每年都被时尚界拿来致敬,正因为它的百家争鸣,将艺术发展推至繁荣的巅峰。这10年中,The Beatles如日中天,偏巧另一波摇滚天才Rolling Stone也在一边不甘示弱;纽约的SOHO区跳出个惨白消瘦的异类,他创造了波普艺术,名字叫安迪·沃霍;伦敦一个叫Twiggy的女孩,用柴禾妞的身子骨征服了原本热爱丰腴的世界,成了最早的时尚缪斯;赫本主演的《蒂凡尼早餐》成了经典的传世佳作。
所有的能量仿佛都耗费在上个世纪,这十年,我们再难有惊世骇俗的壮举。T台上没有办法的办法便是不断致敬;电影开始翻拍各种上世纪的票房冠军;全世界冒出了上万个安迪·沃霍,但他们还是揪着“梦露”不停地搞创作……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乏善可陈的年代,精于复制的年代,安于现状的年代,它并不擅长也不适合再炮制下一个圣洛朗似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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